從秀才到總書記：陳獨秀傳第 2 章

退让３３１七北伐战争时期３４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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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国民政府北伐主张汪蒋作３４９

立于主地位决策武装起义３６０

困中的思索起草《汪陈宣言》３７７

“五”时的争论先扩入３８８

对土地问题的意见绝国际指示４０２

放弃领导权右倾错误的恶果４１１

岔路的沉思与抉择４２１话短说

陈独秀字仲甫，号实庵，安徽安庆。光绪五年己卯八月二十四（１８７９年１０月９）辰时生，幼年丧，随祖习四书五经，中秀才，中等材，肤黝黑，目炯炯有神。

陈独秀生在中国封建社会向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逐步演的年代。在生的３７年，即１８４２年，清朝政府在鸦片战争中战败，与英国签订了第个平等条约《南京条约》。从此，外国资本主义的侵略接踵而，接二连三地发侵华战争，昏庸腐败的清朝政府在战争中屡战屡败，得同侵略者签订系列丧权国的平等条约。

陈独秀１５岁那年——１８９４年，爆发了中甲午战争。这次战争又以清政府战败，订立了《马关条约》而告结束。据《马关条约》的规定，中国仅割地赔款，还允许外国在中国各通商岸开设工厂。从此，帝国主义除以输商品的方式行经济侵略以外，还同时输资本，利用中国的廉价劳和富资源，开办各种企业，以榨取超额利。帝国主义的侵略和迫，使中华民族面临着严重的危机。

近代中国的先知识分子都莫为国家的途和民族的命运而担忧。反抗帝国主义的侵略和迫，拯救国家民族的危亡，是们思想发展的共同发点，陈独秀也例外，的政治生涯也正是从这个平凡而又伟的起点——国主义开始，逐级向展开的。在青年时代，陈独秀就关心国家事。甲午战争，个国被小国打败了，觉得其中必有缘故。至于是什么缘故，个１５岁的娃娃，当然是说清楚的，已经在开始思索这样的问题：怎样才能使中国富强起，受外国的欺。

最初，陈独秀信奉康有为、梁启超为首的维新派的主张。

但为时久，１８９８年９月维新法失败，戊戌六君子头落地，血的惨训清楚地表明清政府反对任何的政治改革。

１９００年，清政府对八国联军屈投降，从此成了帝国主义统治中国的工。这使国的阶级矛盾步化了，原主张君主立宪的些改良派，蜕化为保皇，于是革命派应运而起。到１９０２年，陈独秀从改良派转为革命派，立志推翻清王朝的封建统治。

１９０１年至１９０４年，陈独秀从事革命活的主基地是在的故乡安庆和芜湖。

在安庆发起反对沙皇俄国侵占东北三省的演说会；在芜湖创办《安徽俗话报》宣传反帝国，启迪民智；协助步士开办学校，培养革命部；并而组织秘密的反清军事团“岳王会”。安徽地区的革命运，在陈独秀等的领导之，蓬勃起，堪与革命活最发达的湖南、广东两省相媲美。

辛亥革命失败以，有些志士悲观失望，陈独秀也免有所苦闷与跋徨，但在苦闷中继续索，在跋徨中继续追救国救民的路。

１９１５年９月，陈独秀首先发难，创办《新青年》，举科学与民主的旗，发新文化运，烈地抨旧礼，旧文化，起了极的启蒙作用。《新青年》培育了整整的代青年，使们从三纲五常封建理的桎梏中解放，为们接受新思想、新学说扫清了思想的障碍。

科学与民主的传播；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召唤；第次世界战结束以中国民族工业的发展；帝国主义国家分赃的巴黎和会对中国民的，所有这些因素到１９１９年５月汇成中国民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五四运。五四运在中国民族民主革命史有划时代的意义，而五四运的总司令，正如毛泽东所说的是陈独秀①。

经五四运，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传播扎。向崇奉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陈独秀，也就在这个时候转向马克思主义。由于在新文化运中的领袖地位，的转自然带了些先分子共同。到二十年代的第个年头，同李钊等开始创立中国共产，从此，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新。

陈独秀从十九世纪末叶，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，的政治思想逐级飞跃，由改良派而革命派，然升到共产派，并连任五届中共中央书记。参加了国民革命的领导工作，也犯了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。

①毛泽东：《如何研究中共史》（１９４２年３月３０），《史研究》，１９８０年第１期。

派活，于１９２９年１１月被开除。三十年代初，蜕为中国托派的首领，此久即被国民逮捕，坐了５年的监牢，到抗战争爆发才获释狱。这时，反对托派的主张，并与托派脱离了组织关系，主张发民众行抗战争。但由于种种原因，终于未能投入民族解放运的革命洪流。此久，蛰居四川江津，在贫病迫中钻研文字学，撰述《小学识字本》以度晚年。

陈独秀的生，跌宕起伏，漫曲折。如果从中国近代史寻找位历史，的思想演和阅历，能够致反映中国民主革命的曲折复杂与艰难困苦的状况，那末，陈独秀无疑是其中的个。

陈独秀学识渊博，懂、英、法三国文字，工宋诗，写隶书，对旧学很有底，新学造诣。才思捷，笔锋犀利，于政论文，但善演说。虽多年飘泊乡，可乡音未改，浓重的安庆音。

个鲜明，有棱有角，既刚烈又温。虽然“怕打，怕杀”，但“最厌恶杀”；疾恶如仇，却又“然”如是，“有时简直是优容恶”；①待事，怀坦诚，但脾气躁，喜怒形于，也难以容。缺乏政治家的灵活，其厌恶权术。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外的。象这样格的并适宜于担任政治家的角，但历史却把推了政治舞台的重岗位。

气质刚强，目光锐利，富有革命开拓神，凡是认为看准了的政治方向，就勇往直，义无反顾；而当旦走入歧途之，那刚强的个而为刚愎自用，是很难回头的。创立功伟业，也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。

１９４２年５月２７午病逝于四川江津鹤山坪，享年６３岁。

陈独秀的生，功于，是个很值得研究且富有魅的历史。

中国有句老话“盖棺论定”，是说个了，了棺材，的历史也就到此结束了，再也会增添什么了，这时可对生的功是非作评定了，从这个意义说，的确只有“盖棺”才可能“论定”。然而可能并等于现实。历史些发生重影响而又复杂的历史，往往在“盖棺”很久很久之，们还是对争论休，各有各的“论定”的说法。而且“论定”之说又往往随着时的迁而更。现在笔者奉献于读者面的这本小书，自敢妄称什么“定论”之作了。

鲁迅先生说这样的话：“总以为倘论文，最好是顾及全篇，并且顾及作者的全，以及们所的社会状，这才较为确凿。然，是很容易近乎说梦的。”论文，尚且如此。论，则需“顾及”的方面就更多了，笔者从心。如果于无意之中写了些“说梦”的话，则挚诚地希望苏第监狱。陈独秀原“拟正正经经写本自传，从起首至五四，容能够版为止”。同年八月中旬，完成《自传》两章，久获释狱，先到武汉，入川。陶亢德催稿，陈独秀复信说：“忙于演讲及各新书杂志之征文，各演词又能自行审定，自传万能即时续写，乞谅之。

对于自传，在取材，结构，及行文，都十分慎重为之，愿草率从事，万望先生勿以速成期之”。（亢德：《关于〈实庵自传〉》，《古今月刊》第５期，１９４７年７月），始终未能续写，《自传》两章写至１８９７年参加江南乡试为止，发表于《宇宙风》散文十刊第５１、５２、５３期。

读者能到象鲁迅先生所说的“只主张听者心里明所听的是说梦”。①并且，殷切地期待读者的批评与指正。

附：陈独秀字号笔名化名考释“陈独秀”这个名字在本世纪十年代期和二十年代是非常响亮的。们听到陈独秀的名时，无论是也好，恨也罢，都像章回小说里常说的句话：“如雷贯耳”。可是在这以，却只有陈独秀其，并无陈独秀之名。“陈独秀”

这个名字是在１９１４年才开始使用的。

陈独秀生用许多名字，而且多有定的义，并同的经历和思想演有所联系。现将生用的名、字、号、笔名、化名，向读者介绍如，并请修正、补充。

庆同是陈独秀的谱名。②据的三子陈松年回忆，陈氏家族各代谱名中间的个字，是由２０个字排列组成的，即“

天章衍庆遐，源传祖德，永远振家邦”③。“庆同”是陈独秀的第个正式名字，但迄今没有发现使用谱名的资料。

乾生是的官名（的兄谱名庆元，官名健生，字孟吉）。乾，作健解。现在见到最早的篇文章，即１８９７年①②

③沈：《再访陈松年谈话记录》，《安徽革命史研究资料》第辑，１９８０年江州义门《陈氏宗谱》，安庆史学会：《陈独秀研究资料》第辑，１９８１年元月。

《鲁迅全集》第６卷３４４页，１９５８年版。

冬撰写的《扬子江形论略》，即署名“陈乾生众甫”。众甫是字。古代称嫡子以外的诸子为众子。甫，是古代男子的美称。

众甫，有时被友写作“仲辅”、“重甫”，如１９２０年４月何如何。希颜之子汪原放说程仲辅即陈重甫。但陈独秀本并没有用这些名字。将“陈”字写作“程”，知是什么原因，更令费解的是陈独秀本在给汪孟邹、汪原放叔侄写信时，也曾将自己的姓“陈”字写作“程”，如“程志孟”，或“陈志孟”、“志孟”。①这三个名字，就现在见到的资料，仅限于给汪氏叔侄写信时才使用。

陈由己１９０２年９月，陈独秀第二次东渡本留学，在填写登记表时仍沿用陈乾生名字，②同时又为自己取名“陈由己”。这年在东京加入留学生界最早的革命团——青年会时，就是用的这个名字。③这时，陈独秀已经从康梁派转向了革命派。回国以，协助章士钊编辑《国民报》，鼓吹革命，并在该报发表诗文，署名由己。“由己”二字的义，妨顾名思义，照字面解释。

１９０３年５月３０，《苏报》载有《再纪安徽学堂、武备学堂、桐城学堂冲突事》文，称“由陈君仲华演说俄，”这次俄（反对沙皇俄国侵占东三省）会由陈独秀①②

③冯自由：《中国革命运二十六年组织史》第６１页。

兆楹：《清末民初洋学学生题名录初辑》。

汪原放：《亚东六十年》（手稿）。

发起，为安徽地区革命运之发端。据查考在会演说者的姓名，“陈仲华”即陈仲甫。“华”字系“甫”字之误。陈独秀从未用陈仲华这个名字。